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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我那样好,仿佛将我当作掌上珍宝。
我怎么能不心动?
我有些失神地看着,半晌,我叫来瑾心,让她把这些画都拿到院子里烧了。
瑾心满脸心疼:“公主,您就算放下了心中执念,也没必要将这些画烧了呀。”
“这画上画的可都是您,您还要长命百岁,烧画不吉利的。”
可我还是执拗地叫人来把箱子抬了出去。
夜色寂凉。
我深吸了口气,肺腑中都给凉透了。
“点火吧。”
侍卫点燃了火折子丢进去,火焰很快就烧了起来,一点点吞噬了画上的我。
看着它们化为灰烬,那在我心中难以割舍的十年,似乎也变得模糊了起来。
突然,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:“温溪岱,你在做什么?”
我还没回头,沈沉叙已经走近。
他看见火堆里飘出来一小片被烧得焦黄的纸,隐约可见画中的轮廓,瞳孔紧缩,下意识伸手想要抢救最后一幅画。
可终究还是晚了。
灰烬从他手心中飘走,他红了眼睛看向我。
“为什么要把画烧掉?”
窜高的火苗烫红了他的手指。
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救这些画:“烧干净了,我和过去才断得干净,这不是小叔想要的吗?”
沈沉叙看着那摊灰尘神色晦暗。
我收回视线:“天色已晚,小叔到我宫里来有什么事吗?”
沈沉叙声音微冷:“你那么干脆地同意去广华寺,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打算?”
我突然觉得嘴里苦得很。
他怕我破坏他的大婚,要将我送出京城。
我同意了,他却又觉得我还有别的心思。
不过也是,谁让曾经的我那么爱他呢,他会猜忌也正常。
“小叔可以放心,我绝对不会破坏你的大婚。如果你不相信我,可以亲自送我去广华寺。”
我垂下眼眸:“时候不早了,小叔早点回去吧。瑾心,送镇北王出去。”
说完,我就转身回到寝殿。
说再多也是无用,只有真的当那天到来时,他才会相信,我是真的放下了。
之后几天,我都没再见过沈沉叙。
他忙着大婚事宜,我也忙着准备和亲。
尚衣局的女官刚来为我量过嫁衣尺寸,瑾心便气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“怎么了?”我看向她。
瑾心委屈地眼睛都红了:“公主,那镇北王太过分了,他给宋家小姐的聘礼竟然足足有一百六十八抬!”
“您身为公主,最多也只能有一百二十抬嫁妆,因为和亲,皇上和皇后又疼您,才破例特意给您增加到了一百五十抬。他怎能让那宋晚栀凌驾于您之上?”
我怔了怔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瑾心生气跺脚:“外面都传遍了,因为不符礼制,镇北王今日进宫特意奏请陛下批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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