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玻璃 第139节（第1页）

玻璃

chapter

88

黎里又zuo梦了。梦见燕羽和她在一座荒废的城市里游dang，

那城市像一座扩大了的凉溪桥船厂，废墟遍地，草木疯长。

有时燕羽会跟她讲话，

有时不讲。有时他低tou坐在断垣上发呆，

有时他拉着她的手，

在长满野草的破碎公路上奔跑。

跑得太快了，她怕手会松开，便去抓紧他，却只抓到空空的被单。

黎里睁yan，在昏暗光线中，习惯xg找向沙发。但没有他的shen影。而那时，她听到很轻的开门声，一daohu外的路灯光切j走廊。

“燕羽！”她xia了床，拖鞋都没穿，

光脚跑去廊边。燕羽一shen黑se薄外套，站在门kou，

正要chu去。他的脸被昏黄灯光照得半明半暗，看不chu表qg。

黎里一tou乱发，

yan神懵乱：“你现在……想chu去走？我陪你一起。”

燕羽没应答。

“我刚睡了一觉，

不累的。你要想自己一个人走也可以，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就行。”她这么说完，

不等他开kou又加上一句，

“还是让我一起吧，我从来没有半夜三更在街上走过。”

燕羽看一yan她绿se的吊带裙，

说：“ru秋了，

夜里冷。”

“我拿件外套。”她找了件针织衫套上，随他chu门去。

两人一前一后走chu小院。凌晨一两dian，

长巷里空无一人，路灯一格一格穿透茂密的梧桐打在路上，光斑沿着巷zi消失去远方。尽tou的街dao上也没有车辆，只浮着一层昏黄的路灯光，不知光源在哪儿。

黎里没与他并肩，她落他shen后十来米，不上前，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