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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可以。唔,挺好的,那什么……”宁烛觑他一眼,“人各有志嘛。”
窦长宵:“。”
他面无表情:“你到底要不要。”
宁烛:“要要。”
两人安静少时。
许是因为得偿所愿,宁烛垂下眼,似乎是笑了一下。
他并没有真切地笑出来,只有眼角眉梢染上几分轻浅的笑意,由道旁的树影和阳光映衬着,像一幅质感柔和的油画。
窦长宵看了数秒,慢腾腾地挪开了眼,盯着地面上自己影子看。
心率过了会儿,逐渐恢复到正常水平。
“不过,”宁烛提醒了句,“这活挺伤自尊的,你过得去那道坎吗?”
“伤自尊。”窦长宵顿了顿,“你准备让我做什么。”
“……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想说,之前一个喝醉酒出丑的视频都能让你寝食难安,让你标记一个不喜欢的oga做得来吗?”
窦长宵:“……”
他平静地嘲讽道:“当初你往我车里放字条和银行卡的时候,也没见你顾虑这么多。”
“当时是因为……”宁烛被呛住。
要是自己说误会人家是陪酒的,指定惹毛这小子。
窦长宵:“你需要我现在证明吗?”
“……这倒不用。”
窦长宵垂眼与他对视了片刻,忽地动了,朝宁烛迈近过来。
他身高腿长,只一步就凑到了车窗跟前。宁烛脑袋在车外探出一部分,见状便下意识往车厢里缩了下,免得鼻尖碰到对方的衣服。
未等他做别的,窦长宵摁住车顶俯下身来。
宁烛搭在车窗上的右手腕部倏然一痒——被对方用嘴唇飞快地碰了一下。
很轻。
轻到他还没反应过来,窦长宵就已经重新打直了腰,退回到原处。
宁烛呆怔地盯着自己还有些肿胀的手腕看了两秒,被对方碰到的皮肤才后知后觉地过电一样的麻了起来,一直流窜进四肢百骸。
他回过神,猛地缩回了手,却忘了手腕上还有伤。五官立刻被刺骨的疼刺激得微微扭曲,那种细微的酥麻也被这种直观的疼痛给冲散了。
宁烛没让人看出自己的不自在,语气轻松地道:“也用不着这么证明。”
窦长宵:“嗯。”
宁烛这回没把脑袋往出探了,左手在下面轻轻抚着右手的腕骨,心不在焉地另起话题:“你多大?”
窦长宵:“二十二。”
“身份证带了吗,我看看。”
窦长宵:“……你打算拟个合同吗。”
宁烛笑而不语。
窦长宵还是从手机里找出身份证照片,递了过去。
宁烛
宁烛下车后,窦长宵升起车窗,关上车门,转过头来问他:“要锁车吗?”
未免太周到了,宁烛心想,自己明明都还没有定义过工作范畴。
他无端生出一种自己是被人悉心照顾着的错觉,虽然林姨也很关心他,但似乎跟窦长宵的方式不大一样……可要说哪里不一样,宁烛一时半会也难以准确地描述。
这种体会并不让人讨厌,但过于陌生,让他有些许的不适应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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