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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庭风还在科室里等他,接过检查单看了看,露出一种近乎麻木的表情。
宁烛单手支着下巴,分辨对方的神色,无语道:“哪有你这么当医生的,搞得病人马上要入土了似的。”
好歹自己上个月还吃过一次药,不至于太糟糕吧?
魏庭风:“……”
“对了,那个抑制剂,在发情期外的时间段,真的不能打么。”
魏庭风不容置疑地说:“不能。”
“但是两月前那次你也给我用了。”
“那次是特殊情况,实在怕你英年早逝。”魏庭风觉得宁烛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回事,警觉地问:“最近又有什么异常?”
宁烛:“嗯。前两天在办公室,有点晕。”
先前他在会议室里晕倒,当着手下员工的面“倒头就睡”。那次经历实在丢人,宁烛不想体会
一时间,食堂的其他管理纷纷朝宁烛看了过来,观看老板的失态。
宁烛找纸巾擦了擦脸,诸多问题接连冒出来。
什么意思?这小子为什么突然来兴师问罪了?他怎么发现的?
不会是诈我吧?上回放自己走得太轻易,那小子回过味来不解气?
【宁火虫:】说什么呢
【长宵:】。
【宁火虫:】真的没有
【长宵:】
宁烛:“……”
他从那个可爱的颜文字里觉出一丝凉意,这种感觉就像是做了件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坏事,某天却忽然被人戳穿,且揭穿他的人格外笃定,好像开了上帝视角。
宁烛怎么也想不通窦长宵是如何察觉到的。
料想对方不可能有证据,顶多是有所猜测,宁烛定了定神,喝完剩下的橙汁,后背凉飕飕地回了办公室。
前两天刚在纪驰面前扬言说最近运气好,然而这段时间频频点背,宁烛在办公桌前忍不住嘀咕:“难道前段时间作孽太多,尝到报应了?”
没成想一语成谶。
两天后的凌晨北城下起了雨,宁烛被老赵送到公司时雨势正大。
旗胜大楼门口有一小段台阶,中央是正常的石阶,两侧是垂直于台阶的无障碍坡道,以方便保洁车这类装载小车通过。通常早晨进出的人多时,许多员工也会走两边的斜坡。
宁烛是那种能走近路绝不绕道的人,从侧面的停车场里出来,踩上离自己最近的坡道。上到一半时,熟悉的眩晕感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,他身形一晃,加之脚底下地面shi滑,整个人就这么重重地栽了下去。
门口两个保安远远地看见,连忙赶过来,把宁烛从地上扶起来。宁烛意识还在,但摔倒时右手手腕先着地,一阵钻心的疼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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