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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发突然,贵人云集,谁敢料定刺客的人数,拿这些人的生死不当回事儿。
谢衍何尝不明白,只是他更看清楚了自己的心。
他对灵徽的确是一见钟情,原本也以为这样的喜欢不过浮光掠影,转瞬即逝。可他偏就泥足深陷,越来越无法自拔。或许情爱之事本无缘由,与其去质疑自己的心,不如勇敢的承认,积极的付出。
“灵徽受了伤!”他不想多做解释,短短五个字,是他能隐忍的极限。
谢后看着弟弟,眼里有失望的神色。谢家儿郎众多,优秀者如过江之鲫,但都比不上阿弥。他天资颖悟,心性纯良,只要多加历练,定会成为祖父那般王佐之才。
可他现在却要为了一个女人,失魂落魄,分寸大乱。何况还是一个拒绝了他的女人。她有心以杨氏女结交赵缨不假,但绝不代表她会忍受谢家未来的家主耽于女色。
“贤贤易色,动心忍性。阿弥,杨家女郎当真会喜欢一个莽撞轻浮的郎君吗?”谢后知道此时说灵徽的不好,只会招来谢衍的逆反,干脆换一个方向。少年人心气最高,容不得自己有半点不好,尤其是面对心悦之人。
果然,谢衍的焦急之色慢慢沉淀了下来,无奈地枯手站在原地,眼中弥漫着几分无奈,几分失落。
“阿姊说的,我都明白。”他凝眸,敛去了多余的神色,如他们期待的那样无悲无喜,“此间危险,阿姊先回宫,这边有我来善后,大可放心。”
谢后终于放下了心,欣慰地拍了拍谢衍的肩膀,用关切地语气道:“有你在,我自是放心的。一切处好,莫要让王家多加置喙,徒生风波。”
谢衍点了点头,再无多言。安定人心,遣散众人,指挥着禁军捉拿嫌犯……一切料好,已然天色昏暗,乌沉沉的云压在头顶,想来有风雨将至。
“郎君,可回府?”庚寅看了看天色,问道。
谢衍却跨上了马,尚未等庚寅等人反应过来,人已疾驰而去。
“郎君,快下雨了,还是乘马车吧。”庚寅的声音在身后远远响起,却被他充耳不闻。马车太慢,他哪里等得及!
……
沉沉脚步声传来,不徐不疾的节奏,打断了谢衍的思绪。他循着声音去望,却见赵缨正绕过曲折的回廊,缓步而来。这大约就是长姊口中的君子容止,无论何时,这个人都沉稳如山,言行举止是无可指摘的端稳,就好像天崩地坼也不能让他动容分毫。
除了灵徽的事。
那般无措的他,谢衍
二十二、后山
挣扎在这鬼气森森的人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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