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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惘指尖一抖,
面色骤然阴沉下来。
“……滚。”
“我并不是在针对你二师兄,
只是说的实话,
你可以仔细想想,以你的头脑应该能判断出这是真是假。”
不可能,
傅靖元上一世在他攻取南墟时都还好好的……
“是中的剧毒,
很多年了,
他自己心里清楚活不长,前些日子还求着谢惟见你一面,
当然被拒绝了。”
“托谢惟的福,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”
孟惘怔住了。
短短几句话,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懂,一遍遍在脑中徘徊、回荡、重复。
“……什么?”
最后他又愣愣地哑声问了一句,语气带着些许的茫然和无助。
什么最后一面,什么毒。
上一世不是这样的啊。
“话说谢惟亲眼见傅靖元死掉的,回来后瞒着你不说倒也罢了,难道表现的毫无异常?”那蛇妖的语气透着戏谑的笑意,“真是无情啊……”
“对相处多年的同门都这么冷淡,不知道你那位二师兄死时会怎么想,说不定还以为是你自己不愿意见他呢。”
“……闭嘴。”
孟惘的呼吸陡然加重,他猛地坐起身捂着抽搐的胃部,难受地蜷缩起来,肩膀靠在墙上,张口喘着气。
指甲狠狠掐入肉里,他咬了咬下唇,颤声带着鼻音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外面的事,我想知道简直是轻而易举,你在陈府委托的那个幻境里不就已经清楚了么?”
蛇妖轻轻道,声音透着丝不易察觉的引诱,如同要把活人拉入鬼狱的骷髅,幽寒之气顺着四肢漫延至心口——
“况且我也没有要骗你的必要,你大可以去问问谢惟。”
怎么可能。
这和上一世偏离太多太多了。
傅靖元不是被毒死的,也不可能知道他是魔族后还要见他。
前世的傅靖元和风乔儿在自己继位魔尊后就已恨他入骨,南墟境之战时直下死手,怎么会……
怎么会想要见他?
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死掉?
他头痛欲裂,额角死死抵在墙上,身体微微发抖,被冷汗浸透的额发半遮住眉眼,只能看见他挺秀的鼻梁和略微颤抖的红唇。
那声音像是伏在他耳畔,是低沉又压抑的隐忍,又像即将喷薄而出的汹涌岩浆——
“孟惘……我终于理解那姓谢的为什么能那么疯了……”
“好想抱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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