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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眼看着,汽车正前方的平地上翻起来两米多高的白浪,往车头的方向砸了过来。还等我和老陈回过神来,原先还在地上打着空轮的车轮,忽然像是被撞到了一样,猛地向后倒退了几米。直奔着水库冲了下去。“跳车!”老陈刚一拉开车门,又立刻缩了回来。水库四周的荒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卷起了一个巨大的水圈,滔滔白浪围绕着水库筑起了一道的水墙。在荒地与水库之间圈出来一条十多米的环形地带,老陈的汽车恰巧就被围在这块空地上。前面,凭空卷起的水流在步步逼近。后面,水库暴涨的水位还在不断上涌。被夹在两股水流之间的汽车,就算原地不动也迟早会被淹没。这个时候跳下去,除了被水卷进水库,没有第二条路可走。可是,汽车却偏偏还在一点点的倒退,无论怎么给油都没法前进半分。我不是没在水流里开过车,但是重来就没遇上过这么邪门儿的事儿。先不说,我们面前怎么会冒出一股巨浪,单就浪花流过车轮时的那种感觉,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。我明显感觉到,有什么东西在拖着汽车轮子往后拽。就像我小时候玩的玩具车那样,虽然打了开关却拉着车尾不让他往前跑,直到把车拽到自己眼前才肯罢休。可是谁能玩儿动这么大一个汽车?“王魂,你快看”许菱夕指着汽车的反光镜尖叫道:“水里,水里是什么?”我侧头往反光镜上看了过去,只看见那个从水里浮上来的女人,不知道什么时候跟黑鲶鱼的尸体融合在了一块儿。两只脚插进了鱼背,人在鱼脊梁上挺着半个身子,带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黑鲶鱼,在水库中来回盘旋。他们每转一圈,岸上的水流就暴烈一份,老陈的汽车也就跟着往后退上一点,要不了多久,就能被水冲进水库,到那时我们会不会直接飘到黑鲶鱼的嘴边上,还是一个未知数。“老陈,你们先走!”我推开车门跳进了水里,踏着水波往那女人方向冲了过去,在距离她们几米的地方,扬手打出了三颗棺材钉,也不管是否打中了对方要害,立刻转身,踩着水波往水库对岸急冲了数米。不等被他打中的怪物追近又是一个转身,打出了藏在手里的暗器。连续两次偷袭之后,我的棺材钉终于打进了那女人肩井,五寸长的钉子,在对肩膀上转开了一个窟窿,带着一大块碎肉落进了水里。“啊——”那女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,掉头向我追了过来。“兄弟”老陈刚刚拉开车门还没往下跳,就被许滕生生挡了回去。许滕急道:“别去了,去了没有用,你过去除了添乱,一点忙都帮不上。赶紧开车往出跑!”“怕死你自己先滚!”老陈使劲儿推着车门叫道:“再不滚老子废了你。”“嘿嘿”
田一坐在窗边,望着不断退隐的乡村风光。16年了,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这里了。让开,让开从特斯特湾到北城站的绿色列车上突然发生了骚动。几个西装革履气势汹汹的男人从车厢里穿梭而过,停在一个穿着白色运动衫和奶奶裤的女孩面前。抬起头来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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