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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!”
“你什么你!有种你就杀我试一试!看你死不死!”
裴烊豁的袖口动了几动,最后还是怒红了一张脸,忍了下来。
朗园见裴烊豁偃旗息鼓,捂着被他踹痛的肚子,在他对面坐下,直接问起了正事:“所以林阳全身边也有用蛊的高人?”
裴烊豁也是想办成事的,忍了怒道:“不是,应该是林府内摆放了什么驱蛊的东西,让蛊虫无法靠近那里。”
朗园思索道:“那把这东西给毁掉”
裴烊豁没好气道:“你以为我这两日在做什么?就是想派人进去把那东西给毁了。你不也看到了?你们派出去的人,连林府的外围都接近不了!”
朗园面色再度变得难看,却不理裴烊豁,沉眉继续思索起来。
在裴烊豁忍不了,又要开口呵斥朗园时,朗园抬眸,对上裴烊豁的眼睛问:“换一个人报仇如何?”
裴烊豁先是一愣,然后语气不善地问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裴家主被那学州葛夫人抓了,您就不想报仇?”
“当然想!”想到这事,裴烊豁便咬牙切齿。
若不是那葛夫人派兵抓了他大哥,他如今岂会像丧家之犬一般,任人差遣?
“那换刺杀目标,去刺杀学州州牧之父——陈颖木,如何?”
裴烊豁皱眉,不解地问:“陈廷尉?此时为何要费尽心力的去刺杀他?”
单只是为了帮他报仇,出口恶气?
“刺杀了他,再嫁祸给林阳全”
朗园话说到此,笑眯了一双眼睛:“或许会比直接刺杀林阳全,有更好的效果。”
裴烊豁闻言,双眼顿时也大亮。
清晨的薄雾,轻抚着蜿蜒的江面,两岸青山如黛,层层叠叠,云雾缭绕。
林知皇站在船头甲板上,仰头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又轻轻的呼出,悦声问掌船的江越河:“还有多久,可到与聪深接头的码头?”
江越河抱拳,恭声道:“回主公,再行船三个时辰便可到。”
“好。”
林知皇轻抚腹部,看向前方幽静而深远的山谷,心道:
你确实有福,必要生在本王登基之后了。
不愧是本王的孩子!
阳光逐渐穿透云层,洒落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,金光闪闪,与两岸郁郁葱葱的树木交相辉映。
在这之中,一阵阵清脆悦耳的猿啼声此起彼伏,它们或高亢激昂,或低回婉转,穿透了被阳光射透的薄雾,回荡在这碧水蓝天之间,不绝于耳。
齐冠首:它们在等待来年的重生
学州州牧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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