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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驿馆,冯良等人骂骂咧咧地沐浴更衣去了。
秦琅举着大齐旗帜飞身上屋檐,到了驿馆最高处,把旗帜一插,翩然跃了下来。
祁明逸站在远处,“秦将军好身手。”
“既然和谈大事急不来,祁相就先回吧。”
秦琅说着,便转身进屋去沐浴。
祁明逸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才往外走。
一众坐在马车里进城的大齐使臣虽然没被那些臭鸡蛋烂菜叶子砸到,但从那条街上过,也感觉身上全是臭味。
一个个往里走的时候,跟祁明逸见礼之后,你闻闻我、我闻闻你,都觉得臭不可闻,该洗一洗。
驿馆官员安排众使臣入住,让人不停地烧热水。
秦琅是最早沐浴更衣的,绕着驿馆走了一圈,查看哪里最有可能潜入刺客,吩咐侍卫们多加留意。
冯良等人见了,“将军不是说不用怕吗?”
秦琅道:“人前要大气,人后要小心。”
冯良一脸学到了的表情,“懂、懂了。”
他连北漠人准备好的饭菜,都要用银针试过毒,让其中一部分先吃,确定没有迷药之后,再让大家一起吃。
西疆那次是血的教训。
他们这回来北阳城,事事都要谨慎。
沈若锦坐镇军营,没有跟他一起来,但沈家的前车之鉴,秦琅片刻也不敢忘怀。
夫人想不想我
秦琅和大齐使臣们在驿馆一住就是十多天。
两方拉扯数回,谈了又谈,终于商量好了,签了和约,一切尘埃落定。
大齐使臣们跟北漠官员喝过一场,回到驿馆,又组了个庆功宴,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。
秦琅没怎么喝酒。
这对他来说,算不得什么成功。
他更想给死去的将士们敬一杯酒,送他们尸骨回乡。
可惜,难以成行。
诸事商定的这一天,大齐这边放雷方泽从囚车里放了出来,解去镣铐。
祁明逸带着官员和将领们接雷方泽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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